太守府外,王哲正为那卦象所指而感到疑惑。
他是受卦象的指引来到了临安府,却并不明确那卦象所指的到底是什么。
这掐指一算并没有那么神奇,算什么都一清二楚,有些时候的是一些模糊的指引、提示。
或许等他修为高深些的时候,会算的占卜的更为精准一些。
“算了,反正也从未来过临安府, 就当来散散心了。”
想不清楚,他便不再去想,顺其自然,就在临安府闲逛起来。
临安是个好去处,
东南形胜,三吴都, 钱塘自古繁。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 参差十万人家。云树绕堤沙, 怒涛卷霜雪,天堑无涯。
既然来了临安,那西子湖畔是少不得要去的,
曲院风荷,平湖秋月,花港观鱼,柳浪闻莺.....
也算是耳熟能详,但是此地却与他想的,曾经见过截然不同,
西子湖畔比他想象的要宽广许多,放眼望去, 甚至有几分烟波浩渺的的韵味。
闲步上断桥, 湖中美胜景收眼中,细柳织烟丝易,青屏拂鸟影难留。斜拖一道裙腰绕,横着千寻境面浮。
就在此时, 天空突然落下来雨滴,丝丝绵绵,落在湖中,点点滴滴,荡起涟漪。
王哲转身,正欲去别处看看,却见一个白衣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从雨中走来。
伞下佳人,倾城之姿,疑是仙女下凡来,嫣然一笑胜星华。
那打着伞的美人见到王哲浅浅一笑。
两人擦肩而过,
白衣胜雪,倾城美人,等等!
王哲猛地停住脚步,转身回望,悄悄看到那仙子一般的人儿也回头望着他。
回眸一笑百媚生。
“白娘子,白素贞?!”王哲差点喊出口。
什么情况?
凑巧吗?
那白衣胜雪的没人一笑之后转身撑着雨伞慢慢的远去,背影婀娜。
“西子湖,断桥上,烟雨中,擦肩过,公子是你吗?”过了断桥的白衣女子回头看着断桥上,烟雨还在, 那人已经远去。
王哲离开了西子湖,来到了临安城,他要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一家叫“宝芝林”的药铺。
结果打听了一圈,并未发现有一家药铺叫宝芝林。
“或许是自己想多了。”
“王兄,你真的来临安了!”一個惊喜的叫声打断了王哲的思考,抬头一人飞快到了眼前,一张熟悉的脸。
百骑司校尉,卓思危。
“走,八方阁,我请!”
再次见到王哲,卓思危十分的高兴,拉着他就朝着临安府最出名的八方阁走去。
八方阁十分的气派,里面的人也多。
卓思危一看就是这里的老主顾了,那店小二一见他立即点头哈腰,笑脸相迎,将他们引上了二楼包间。
在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西子湖,端的是个好地方。
没过多久,就上了一桌子菜。
“来,尝尝这里的菜,手艺比你的稍差些,将就着吃。”
“来临安多久了?可有住处?”
“没多久,也没打算在这里久住。”王哲笑着道。
“临安是个不错的地方,比那郭北县繁华的多,你可以在这里多呆些时日。”
“繁华不假,我却不怎么习惯。”王哲笑了笑,他更喜欢山中那种安宁平静的生活。
两人一边饮酒,一边聊天,主要是卓思危在讲,王哲听。
可以听的出来,卓思危这半年的时间过的很精彩。
“对了,你不是想要修行吗,最近临安城外有名的流云宗正在招收弟子,我刚好认识其中管事之人,你不妨去试试。”
“流云宗,算了。”王哲笑着摇摇头。
自己前不久才刚刚去过,并且和他们结下了梁子。
“你听说过太清观吗?”
“太清观,奇云山上的太清观,当然知道,那可是世间有名的修行圣地,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太清观中有一位叫天宁的道士?”
“天宁道长,半步人仙,修为高深莫测,天下有名的修士,太清观掌教天静道长的师弟,你见过他?”
“见过,邋遢的很,我以为他是个骗子!”
“骗子,怎么可能,他能骗你什么?”
“他非要让我去太清观修行。”
王哲说出这句话之后卓思危整个人愣住了,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
“然后呢,你不会拒绝了吧?”
“嗯,他那邋里邋遢的样子是在是让人难以相信。”
“天呢,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?你错过了天大的好事,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梦想,那可是太清观啊!”卓思危听后很是为王哲可惜。
“明天,明天那就去太清观,找那天宁道长,说不定他还会收你为徒。”
“还是算了,我也没打算当道士。”王哲笑着摆摆手。
“你,你......”一时间,卓思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来,喝酒。”王哲笑着端起了酒盏。
“哎,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。”卓思危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对了,这里临安可有座金山寺?”
王哲突然又想到了水淹金山寺,和那位法力高深的法海禅师。
“金山寺,没有,临安有座云林寺乃是千年古刹,但是在宜邑有座金山寺,也是有名的佛门圣地。”
“宜邑,里面可有个禅师叫法海?”
“法海?这个倒是不曾听闻过,你怎么突然对佛门的事情上心了?”
“一时好奇罢了。”
酒足饭饱之后,卓思危拉着王哲去临安城里赫赫有名的卧花楼,说要领着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春华秋红,百花芬芳。
想着上一次的春宵楼经历,王哲果断的拒绝。
不过他还是在临安城过了一夜。
夜里,他看着天空,想着在来之前那掐指一算的卦象。
这一天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际遇。
勉强算是的就是西子湖,断桥上,见了那位白衣胜雪的女子。
“难不成卦象上指的就是这件事情?”
夜里,临安城也和郭北县一样,十分的安静。
街道上有巡逻的差役。
一夜无事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第二天和卓思危告别之后王哲便离开了临安府,回到了山上。
临安太守府中,已经被安顿好的李御使的夫人专门向太守表示感谢。
“我和学仁多年故交,岂能看到你们落难而无动于宗,你们且在这里住些时日,待这风头过去,我再在临安为你们安排间宅子。
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,就不要回去了。”
“多谢大人好意。”那夫人想了想从身上取出了一本小小的册子递给了林玉岸。
“只是夫君拼死都要保护的东西,他临走前特意交代,让我务必交给大人。”
昨天夜里,这位御使夫人是辗转反侧,一夜未眠,她想起了自己的夫君,想起了他的叮嘱,思虑了一夜,她还是决定将这册子交给这位林大人。
林玉岸听后面色凝重,双手接过那本小小的册子,翻看细看了几页便脸色大变,手指紧紧的捏着这本册子。
“好大的胆子!
这本册子事关重大,容我思虑一番再做决断,绝不会辜负学仁兄一番苦心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
送走了李夫人,林玉岸回到了自己书房,脸色阴沉不定。
他拿起桌上一个小铃铛,轻轻摇动了三声。
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屋子里。
“你立即去荆州临江郡南庐县,找一个叫大方镇的地方,看看那边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。
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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