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,那是谁的身子,他的头哪去了?
那男子看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立在地上,还有鲜血从脖颈之中喷出,看着好生熟悉。
“那不是我的身体吗?”
半空之中一颗头颅飞起,眼睛还睁着,脸上满是惊骇。
《阴阳无常》出现,泛着光华,翻开一页白纸,无形的笔在上面书写着。
“林显,滥杀无辜六人,拐卖孩童四人,盗窃十二次,折计白银三百六十四两,当诛!”
奖,易容术!
一抹光华飞出,没入王哲的身体之中,醍醐灌顶,脑海之中顿时增加了“易容术”的相关知识与技巧。
看着地上的死尸,王哲提起尸体和头颅,纵身飞起。
在林中深处找了一个土坑,将这尸体扔了进去,运起“混元真气”一掌震塌了一旁的泥土,将这林显的尸体掩埋。
然后回到了木屋,解开麻袋,里面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孩,还在昏睡。
王哲抱起女孩往回走,在半路上远远地看到了拿着火把找来的众人,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候助,他走的很急,脸上带着汗珠,喘着粗气。
他担心小雨,也担心王哲。
“阿哲,你,这是?小雨!”
当他看到王哲抱着小雨从林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愣住。
“小雨!”侯高急忙跑过来,一把抱住了孩子。
“小雨,小雨,醒醒,她这是怎么了?”
“中了迷香,过一会就醒了,不要着急。”
“阿哲,你是怎么找到小雨的?”
“我在林子里等着你们,见你们迟迟不来就往林子深处走了一段距离,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小屋,进去一看有一个麻袋,麻袋里面就是这个孩子!”王哲道。
“小屋里没人?”
“我去的时候没人,但是根据屋子里的情况来看,那人应该是刚刚离开没多久,所以我抱着孩子就离开了。”
“那怎么赶紧走,回去多叫几个人来捉那贼人!”
“估计他回去看到孩子不见就跑了,孩子找到就好,赶紧回去吧,在这山里要是碰到......”王哲话未说完,突然脸色一变。
“怎么了,阿哲?”
“没事,赶紧走吧。”王哲催促着众人离开。
刚才,他看到远处林中有一团黑影飞过,大若灯笼,生双翅,两只血眼,一张怪口,好似飞着的头颅。
妖怪!
噶,一声怪叫,如敲破锣.
“什么声音?!”
举着火把的村民一个个胆战心惊,老侯的脸色也变了。
“山里的野兽,赶紧走。”王哲平静道。
众人加快了赶路的步伐,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山村。
这个时候郭北县的城门已经关闭了,他们两个人没有足够的理由让守夜的守卫开门,只能在村子里过夜了。
找回女儿的侯高十分的高兴,杀鸡宰鹅盛情款待王哲和候助。
“阿哲,今天多亏了你,想不到,你居然还有这手本身,来,我敬你!”候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。
浊酒一盏,王哲饮了一口。
看着候助和侯高一家人开心,他也很开心,另外他还想着在林子里的林显说过的话。
郭北城外的义庄有人贩卖孩童,而且专门收女孩。
今天夜色这么好,得去看看。
酒饱饭足,
侯高找了间屋子让王哲休息。
忙碌了大半天,又急又累,加上喝了酒,候助和候高很快就睡着了。
听着隔壁的房间里响起鼾声,王哲解下了外面的衣衫反穿在身上,找了块布蒙住面。
嘎吱一声响,门开一道缝,又关上,王哲翻墙而出。
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村,然后催动“混元一气”,施展“浮光掠影”,身如浮光一道,顷刻间便已经远去,
嘎,山道上,他又听到了那尖叫声,看到了那如飞头一般的妖怪。
“且等回来再收拾你!”
王哲一路疾行,胜过千里马,也不走官道,直接走山林,踩着树梢飞渡,直接朝着城外的“义庄”而去。
郭北城外约有四里地,距离官道并不是太远的地方有一处废弃的义庄。
深夜之中,这“义庄”之中却坐着两个人,一个身材高瘦,一个微微有些佝偻,身旁还放着两个麻袋,不远处还两口落满灰尘的棺材。
“今天上面又催了,让我们再快些!
快,还怎么快,明抢吗?那会惊动官府的!这次真是怪,偏偏只要五六岁的女孩,上哪里去找那么多?
这郭北县附近村子都找的差不多了,得换个地方了。”高瘦男子语气颇为不满。
一旁的佝偻男子并未说话,时不时的咳嗽两声。
“高兄,你这寒症还没好呢?”
“老毛病了,一时半刻好不了。”佝偻男子嗓音沙哑。
“高兄,我实在是不明白,你这等人物为何肯为他卖命?”
“你的话有些多。”
“嗨,是我多嘴了,你就当我没说。”
呜,突然一阵风声,两人眼前一花,一道人影已经进了屋子。
高瘦男子想要伸手摸向一旁的刀,却被一拳打在喉咙上,咔嚓一声脆响。
呜,他想要喊却发不出声,捂着喉咙,瞪大了眼睛,后退了两步,噗通跪倒在地。
那驼背的男起身抬手,身上的袍子一下子
掌心赤红如火,掀起一阵热风。
王哲身如鬼魅,瞬间就到了佝偻男子背后,一拳打在他的身上。
佝偻男子被打飞出去,闷哼一声,反手一掌,人没打到打在木棺上,嘭的一声,棺材飞了出去,棺木上留下一个掌印,还冒着热气,好似被火烧过。
王哲身如浮光一道,飘忽不定,转瞬即逝,
他没急着出刀,这夜深人静,荒郊野外,正好试试着“浮光掠影”。
不过顷刻间那佝偻男子已经身中数拳,吐了三口血。
他只觉原本就不稳定的内息乱窜的更厉害,好似脱缰的烈马,失去控制,脸也变得赤红,头顶上开始冒热气,好似烧开的水壶。
“两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,准备放大招吗?”
见那人身体异常,王哲当下心生警惕。
给我死!
那佝偻男子突然大呵一声,然后疯子似的胡乱出掌,打在棺木上直接将棺木打碎,打在墙壁上留下深深掌印,还冒着热气,一时间义庄里热气滚滚尘土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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